幾天前，與一位年輕的中層管理人閒談，她問到我協助企業進行策略規劃的大概。於是我簡短的將過程說了一篇。然後，她冷冷地說：「那還不是跟教科書上說的差不多？」

心中感到很有趣：應該有很大的分別嗎？作為顧問，是否應該有甚麼天大的秘密分享才對？

我只說了一句：「對，是差不多。問題是如何做好整個過程。」

接下來的對答及她的神情，告訴我她認為這實在太簡單，就只是「依書直做」罷了。

作了顧問多年，最難的不是協助資深的管理人作改善或制訂策略，而是令初出茅蘆經驗尚淺的管理人真正學懂一句說話：

書到用時方恨少，事非經過不知難。

大多數人看罷一本教授網球技巧的書，也不會天真到自認為已經掌握了打網球的技巧。有趣的是，很多人在看罷一本管理的書籍後，便會自以為已掌握其中大要，差不多能以一位大師自居。

我也希望看完一本「圍棋心法」就能成為圍棋大師，上過一課「投資要訣」就能成為投資高手，看罷「父母指南」就能成為好的父母，又或是看過「美食大典」便能成為廚神，可以嗎？

正如《沉默的羔羊》一書中殺人醫生 Hector 對女主角 Clarice 所說的一句：

Life is too slippery for books

那位小女孩經理，還有很長的路要去體驗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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